“真是个难缠的人,是吧?”

指挥官对苏维埃同盟说着。后者微微一笑,看得出她刚刚并不太轻松。

腓特烈大帝女士还不像驱逐那样难缠,开玩笑也是点到为止,交代了一些事后,向指挥官表明邀请便走了,临走时又把欧根叫去吩咐了些什么,在领袖这方面,指挥官感觉腓特烈大帝是天生的……或者说,他很希望铁血能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抓清主次矛盾以消灭塞壬为重。送走了腓特烈大帝后苏维埃同盟才松了一口气,指挥官没感觉腓特烈大帝在从苏维埃同盟那里套出什么机密,但是对于苏维埃同盟来说既要维持北联形象又要注意不留把柄可真是个难事。只不过指挥官没想到苏维埃同盟也会有被压制的一面……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指挥官:“吃了么?我可以留你,虽然皇家人的餐饮确实没什么值得吃的……”

苏维埃同盟:“要是东煌本土食物的话,可以考虑,皇家的食物……算了吧,那玩意都不如掺了木屑的大列巴实用……”

东煌古人常说,心神先安则金疮则疾愈,巧的是指挥官不仅外伤没有痊愈,内伤还在不断加深。

指挥官:“你来这里不会就是因为腓特烈大帝吧?”

苏维埃同盟:“多少有一点,毕竟谁都不能放任自己不能把握的事情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吧?”

“看来我们在害怕这位女士上是有了统一的事情。”

“不,不是害怕,我是不喜欢,指挥官是源自于内心莫名其妙的敬畏……”

苏维埃同盟说出来指挥官很难理解的话,舰娘之间既然有阵营存在……那么有分歧就应该很正常吧?唉……哪天还要帮助她们消除阵营间的分歧……毕竟拳头朝一处打才是最有力的。交换来意,一同用餐后,苏维埃同盟就呆在这病房里,指挥官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他腿还是有些不灵光,被火焰烧黑的死皮已经褪去,新皮已经长出来了,可是他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左手也不大灵光,神经大条的他不会意识到自己遭遇的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伤害。当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苏维埃同盟就像她们北联的代表性猛兽棕熊一样,饭后在另一张床那里用眼睛看向指挥官,只不过白色的睫毛遮盖住了她半眯着的眼睛,指挥官不注意看是很难看见的。也真是这时,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白色长发上,白色长发被金色的太阳染成金色,女郎微微抬手将脑后的头发散开以便于她们被更好的照耀着。北联人都是冰雪之子,她们很可能是喜欢这种被太阳照耀的感觉……很暖很暖,就如同几十年前的东煌一样。

“不知道那位腓特烈大帝女士吃了么?想她干什么……”

指挥官摇摇头。

今天是东煌菜,这也是东煌士兵接手后的好处。起码食物能吃了。指挥官食量显然没有苏维埃同盟的大,在确定了指挥官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足够了后,苏维埃同盟自己干掉了三碗炸酱面。指挥官叫住了要动身去洗碗的苏维埃同盟,叫她把碗放在窗户边上然后叫她等着他新认识的朋友。在看见了指挥官新认识的朋友后,苏维埃同盟嘴角微微上扬她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几只黑乌鸦训来了,它们捡着碗里的酱汤填着肚子。

“啊……啊……”

乌鸦的叫声不算好听,但是指挥官感觉不出来它们的恶意,如果没有战争他是很想一辈子就居住在东煌的小城市里的,几十平米的房间,里面装着一书架的移动硬盘,移动硬盘里装满了游戏,给他配置上最快的电脑,小区下面有几颗松树,每天会有松鼠定时来朝他索要坚果,老猫会藐视的朝他喵喵的叫着表示问好,在小区人群慢慢缩减至只剩老人的人群时,他在慢慢死去。他很愿意在这样的城市生老病死……

“也不嫌幼稚!还是指挥官呢!”

在苏维埃同盟收走碗筷时她吐槽着指挥官,乌鸦朝她发出着抗议,指挥官很确定,因为他看见了有几只胆大的乌鸦在啄她的手抗议着要求去见它们新认识的朋友。苏维埃同盟也不是甘心矮人一头的女人,或者说她也有报复心的。乌鸦啄她的手,她就鼓起腮帮子朝乌鸦吹气,只不过她的肺活量显然是令人遗憾的,因为她就算把自己脸吹得红红的,乌鸦也没认输。

“败了……”

苏维埃同盟摇摇头。

“还说我小孩子气,你自己怎么跟着乌鸦打起来了?”

“我这叫不服输!我晚上去看看罗西亚那能不能找来一些饼干。”

“干嘛?”

“喂你的新朋友!不行吗?”

“嗯?”

苏维埃同盟带着东煌炸酱面香味的口水沾在了指挥官的脸上,她得意的朝门口看,那是换班的贝尔法斯特。

“换班的来了,我自然要走了。”

“贝尔法斯特小姐?”

“嗯……”

贝尔法斯特将餐车推了进来,在苏维埃同盟走后,她模仿苏维埃同盟也朝指挥官亲了一口,只不过她事先将涂着奶油的蛋糕抹在了指挥官的脸上。

“这也是皇家的利益呢~”

“呵呵,你就别唬我了,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贝尔法斯特翻开了指挥官的被子,被子的厚度显然不符合她设想的,她皱了皱眉头表示对病房的不满,“改天我送您一床被子。”她拍了拍指挥官新长出来的皮肤,并不富有弹性但是就像铸造的新钢一样崭新,至少有皮盖在那上凑数……她往上翻着指挥官的衣服,胸口的伤已经长好了,她微笑着戳了几下,指挥官也没有代表疼痛的微表情,那么在贝尔法斯特的认知中,这是康复了的征兆。

“今天咱们的甜品是司康饼与提拉米苏,晚餐可能会晚一些,东煌士兵与指挥官的用餐时间是不一的,我猜指挥官也不想麻烦东煌的士兵,所以指挥官的用餐基本是我接手的状态。”

“嗯?午餐吻不是给过了吗?”

“这是我私人特地加的哦~来,我喂给指挥官,啊——”

“现在吃这个不太好吧?”

“指挥官也知道?那指挥官怎么不拒绝苏维埃同盟?”

“她的行事作风那么快,我怎么可能来得及反应……你我不是也没拒绝么?”

“油嘴滑舌……!”

贝尔法斯特一来见了指挥官身体回复状况良好就开始打扫卫生,之前可畏在的时候指挥官不得不承认她没帮上什么忙,相反,某种程度还加重了他的伤……也幸好,他的房间里没什么东西,除了军装就是电脑了,他想要什么跟电话那边的东煌士兵说一声就可以,只是指挥官很少提出要求,这倒是把那群士兵给吓坏了,他不太能接受自己被人伺候……要不是腿的状况不是很好,他都敢自己下地给自己来一段久违的仰卧起坐看看身体有没有生锈……不过贝尔法斯特的手脚比他自己的麻利的多了,她很快就能整理出来哪一些是需要的,哪一些是可以缓一缓的。白色的辫子垂在她的脑后,范围允许的话,只要拽一拽贝尔法斯特就会蹲在指挥官的床边等待着他的命令。这样的感觉屡试不爽,让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的指挥官终于有点事情做了。但是贝尔法斯特也意识到了指挥官纯粹是没事找事闲的,她就把那些要擦的,要洗的抬到了指挥官的床边,任凭他揪着她的发辫。贝尔法斯特的指甲在那些花瓶中摩擦发出丝丝的刺耳声音,也许是出于没有第一个见到指挥官的私心,她把那几束花都给放在一起了,原本腓特烈大帝和苏维埃同盟送的花都是有独特的花语的,只是指挥官不知道,这下在一起了便失去了特殊性。当然,女仆长也知道劳逸结合,比如她打扫累了便靠在指挥官的身上,偶尔戳戳他的脸看看他什么反应。

指挥官:“你不是在测试我的神经系统有没有坏死吧?”

贝尔法斯特:“那倒不是,只是喜欢戳指挥官玩,就像指挥官喜欢揪我的辫子一样~”

指挥官:“孩子气~”

贝尔法斯特:“顺带一提,姐妹们把晚上照顾指挥官的任务也放心的交给我了,指挥官现在怎么得意忘形都没关系,晚上我都可以报复回来。”

贝尔法斯特此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大大方方的抱了上去,感受着人类的体温,虽然人类的体温与舰娘的体温一样,但是她就喜欢赖在指挥官的身上。她朝空气宣誓着主权,那一处其实是苏维埃同盟刚刚呆过的地方,她拒绝了想要抚摸她的手同时抢先一步把手放在指挥官的额头上,就像母亲抚摸着小孩子的头顶夸着他什么事情做的很努力一样。

贝尔法斯特:“指挥官有很努力的在恢复着身体,贝尔法斯特干妈很高兴~”

指挥官:“你这是……?”

贝尔法斯特:“那腓特烈大帝一直想在你这扮演母亲的角色,怎么我贝尔法斯特就不能在这里当一当指挥官的干妈?”

白色今天占据了他视线中的很大一部分,今晚看来指挥官不会再梦见爆炸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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